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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当大家还在被东旭集团,那多达100多家金融机构参加的债权人大会给震憾到的时候,大型国企北大方正集团在12月2日发布公告称:
“由于流动资金紧张,公司未能按照约定时间筹措到足额偿付资金,在2019年12月2日到期的’19方正SCP002’债券不能够按期足额偿付本息。”这意味着这只AAA评级的超短期融资券,实质性违约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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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正苗红北大方正
债券多惊雷,很多老司机已经见怪不怪了,但北大方正的违约还是让人惊呆了!
毕竟这是中国最好大学的校企,资产规模超过3000亿,AAA的评级,旗下还有六家上市公司:方正科技、方正控股、北大医药、北大资源、方正证券、中国高科。
根据官方自我介绍:该公司是国家首批 6 家技术创新试点企业之一,500 家国有大型企业集团之一,120 家大型试点企业集团之一。和不少伪国企相比, 北大资产经营公司持股超过70%,北大方正可谓是“根红苗正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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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当时学校只能挽起袖子自己干。除了北大,其他的所有国内顶级学府基本都参与到这场潮流之中。同为中国最顶级学府的清华大学,其掌控的"清华系"堪称高校系资本中的航母。
清华大学全资拥有的清华控股,旗下运营着四大综合性集团 -- 同方股份、紫光集团、启迪控股、诚志股份,这些集团又控股9家上市公司,比如紫光集团就分别控股紫光股份、紫光国芯、紫光学大等上市公司,启迪集团控股启迪古汉、启迪桑德。这些公司涉及技术与硬件、资本货物、制药、媒体等多个行业,上市公司的总市值超过3000亿元。
而其他的顶级学府,如中国科技大学、复旦大学、浙江大学,也培养出了各自的校企科大讯飞、复旦复华、浙大网新,纷纷登陆资本市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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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日重器如今毒瘤
但是,进入21世纪以来,校企合作的模式好像出现了问题。
在2017年,十八届中央第十二轮巡视中,14所中管高校里面,13所都被指出有校办企业的问题。比如北京大学被指校办企业管理混乱,同济大学、浙江大学等被指校办企业廉洁风险大。更糟的是,这些披着名校光环的校企,没有成为任一领域的龙头!
可能是因为有国家的支持,每年又有大笔的经费补贴,没有生存压力的他们自然就没有改革的动力。在过去十多年里,校企身上产权不清晰、人事关系冗余、科技转化等问题,一个都没有解决。
就拿产权不清晰来举例,这个问题导致了学校行政对校办企业的多方干预。在学校的行政干预之下,企业无法针对市场的变化迅速做出决策,更严重的是,学校干预过多,非常容易出现权力寻租的情况,滋生腐败。
北大方正旗下的方正科技,曾经就发生了个人侵吞公司财产的丑闻:
2001年至2004年,时任北大方正董事长魏新、时任执行总裁李友、时任副总裁余丽,在北大方正的改制过程中,将北大方正2002年12月31日的净资产审计值由20.69亿元人民币,降至只有8029万元人民币。
然后,这三人利用职务之便,非法获取方正科技巨额资金,用于支付他们非法获取北大方正权益的转让款。也就是用方正自己的钱,帮他们买方正科技。
管理如此混乱,北大方正的业绩自然就好不到哪里去了。过去的五年,北大方正旗下的方正科技的利润总和是负数,即五年时间都无法盈利。此外,债务规模持续增长,已经进入债务负担重,偿债压力大的窘境。
公开数据显示,截至2019年年中,方正集团有息债务合计1579.22亿元,其中短期债务高达565.77亿元。截至九月底,北大方正总负债3029.51亿,资产负债率达82.84%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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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是很多校企的现状,由于企业管理结构不够合理,导致经营效率低下,虽然身披名校的光环,但是事实上占用着国家的资源。往日的国家重器,竟然变成如今的社会毒瘤,令人唏嘘。
3
负债狂欢谁来买单
近期的资本市场,爆雷几乎已经成为新常态,只是北大方正集团的违约,依然让一部分人感到吃惊。
方正债券违约、评级被大幅下调,意味着什么?
意味着名校企业信仰正式破灭;
意味着中国信用债市场又增加了一位曾经AAA评级,总资产超3600亿元巨无霸成员;
意味着ZG等校企债权人将寝食难安;
意味着这轮债券违约潮又向前推进了一大步;
意味着产业债违约的系统性风险可能正在悄悄袭来......
而面对北大方正突如其来的惊雷,不少投资者也是感到非常意外,纷纷感慨年末天雷滚滚。毕竟集团债务爆雷的事情可大可小,大就是像康美、康得新,处理不好集团能够拖死上市公司。网友则是将矛头指向公司管理,真实浪费国家资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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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方正违约,这个问题又变成了:还有多少国企信用债可以投资?
2019年的冬天又加深了些许寒意,还钱高峰己至,可谁来为那场“资产荒”里的“负债狂欢”买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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